余杰麟弟兄的蒙召见证

2016-12-10_22-21-01
早上我们还要交通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们这里有些人要放下职业,出来全时间服事主。这决定不是太难;但是从主观上来说,每一位走过这段路的人都觉得好象是轰轰烈烈,要去抛头颅、洒热血了。其实不然,我们就是简单地跟随主的带领。 我们所爱的主是又真又活的。当初呼召彼得、约翰的主耶稣,今天仍然活着。年轻的时候,看神呼召倪弟兄的过程,觉得好神奇。再读李弟兄被主呼召的经历,就以为只有属灵人才能有这样的经历。其实主对我们每一个人,与对倪弟兄、李弟兄、保罗和亚伯拉罕是一样的。你没有摸着主,就不会得救,没有人能说服你,除非你看见主的真实。我们跟随主也是这样。若是人怂恿你去服事主,那一定不会长久。时间也会显明。若不是主自己感动你,迟早你会走不下去的。 我顺便说说自己的见证。我出来服事主的时候,只想试一年看看。那时我自己有积蓄,可以出来为主作工一年,并没有想到让召会来支持我。那时李弟兄叫我出来服事主,我就出来。他叫我们去跑校园,他说,“有校园的地方就跑,反正大城市跑,小城市也跑。有人请你也跑,没人请你也跑。你只要去跑,总会跑出东西来。”在马太福音二十五章二十四节,那领一他连得的对主说:“主啊,我知道你是忍心的人,没有撒种的地方要收割。”我感觉这是好难的差事,没有撒种的地方,要我们去收割。荒山野岭,连召会都没有,还得去寻找那一只只迷失的羊。 有一次我去 Raleigh(N.C.)附近,开了十几小时去找一对夫妇,他们的姓名地址是辗转拿到的,也不知准确与否。有时坐下来想想,这种作法究竟有没有用处? 后来,李弟兄被主接去,我整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李弟兄从六二年起,有八到十年的时间就是这样跑的,他自己就是这样跑出来的。我姊妹是美国人,她的家乡是个很偏僻的农村,有位老弟兄也是从那里来的。他对我说,六〇年代,有几个人看见倪弟兄的书,写信给水流报,邀请李弟兄去,李弟兄就去了。那时无论多远,只要有人请,他就去。他第一次跑澳洲、纽西兰和中美洲,有些地方相当偏僻,但只要有地址,他就肯跑。 有一次李弟兄叫我和另外一位弟兄去跑。那位弟兄问:“飞机票谁付?”李弟兄没有回答。事实上,主恢复的优良传统,就是打仗的,自备粮饷。你去问问早期的同工,无论是开展日本,或是开展韩国,都是只有托付,没有托钱。当年倪弟兄打发李弟兄时,也是只有托付,没有托钱。 现在的情形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危机。比如我们打发弟兄们去苏俄,因为爱心的顾念,对他们总有供应。但理论上,不应该有供应。第一,不应该有供应,第二,是无期徒刑。换句话说,你去就应该埋在那里,这样才能开展。如果有固定的收入,又有期限,那样的服事是很打折扣的。但我们要成全人,就只好走这条路。严格说来,走主的道路不该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听见菲律宾同工陈弟兄的见证,他五〇年代就出来服事主了。那时李弟兄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菲律宾作工,他呼召很多年轻人出来服事主,陈弟兄是其中之一。他告诉我,他要全时间,就去找李弟兄求印证。李弟兄没有对他说很多,只说了他自己的见证。 李弟兄说,他出来服事主,倪弟兄印证了他,他就出来了。原来整个召会的经济都是他和他弟弟两人顶起来的,因为两人都是英文专科毕业,找到的工作都比其他人好。一个在洋行作事,另一个在海关作事。所以整个召会的经济来源都是靠他们两兄弟。他需要出来全时间的时候,弟兄们一致同意。但是真正出来时,就发现生活很现实。他出来服事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李师母的娘家很不高兴,并不能认同他。召会说灵里印证,但实际上没有能力支持。所以生活十分困难,加上中日战争开始,生活就更加艰苦。 头一位李师母很爱主,是一位凭信心生活的姊妹。有一次,李师母跑到市场去买饲养动物的豆饼给家人吃,回家的路上遇见弟兄姊妹,问起李师母买什么东西,李师母眼泪往里面流,东西盖着,不愿让弟兄姊妹们看见。有一次,她跑到海边,去捞海带,遇到自己娘家的亲戚,就劝她说:“为什么要走得那么寒酸和潦倒呢?”那时她就在海边祷告说,“主啊!我就是死,也不能现在死,求你让我把两个孩子养大,那时我就是死也甘心。”李弟兄就把这故事讲给陈弟兄听。他一面讲,陈弟兄就一面流泪。讲完了,陈弟兄说:“我清楚了,我就是要全时间。”从世人的眼光看,这番话会把人吓倒。但他觉得这才是他要走的路。 我记得这个故事。所以,话说回来,买机票的事,李弟兄当时没有回答。反而到了下周,李弟兄和几位弟兄自由交通时,谈到凭信心生活的事。前一周弟兄提起机票的问题,李弟兄当时没有回答,一周后他所讲的那番话,就是回答,我也得到了答案。就是服事主必须凭信心生活。 在职的人听到凭信心生活这话,脸都发白了。其实主是又真又活的大能者。主对倪弟兄是活的,对李弟兄是活的,同样的,主对你也是活的。你信心到哪里,祂的信实也显到哪里。服事主是这样,要发财,是不可能;要没饭吃,也是不可能。这两句话就讲完了我的见证。 那时李弟兄对我说:“你考虑那么多?搞了那么久还不清楚,我两周就清楚了。”因着我姊妹当时还在作事,对我来说是个后备。而且我还有一年的积蓄,反正走一步算一步。 我不正式宣布全时间,只是私下把时间全部摆出来。结果有一次吃饭,李弟兄坐在我旁边,又说:你怎么还没搞清楚!”我自己也觉得很惭愧,总是拖着尾巴。但无论如何,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主都不计较。有的人挣扎三年五年,主也不计较。总之,每个人要跟随主的带领,不是跟随人的安排。 当时我是把自己摆出来,服事李弟兄,但李弟兄不是我的主,主耶稣才是我的主。我服事主,能够摆上这一分,我就出来。但是无论作什么,我们都是服事主,是向主负责; 如此,主也必向我们负责。我们和彼得一样,都是没有信心的人。所以约翰二十一章的记载相当人性化,是我们在现实的生活里,常面临的考验。但无论如何,耶稣是主。 二〇〇四年我生病,年底的时候我算了算,发现我从一九七九年开始(那时大陆刚开放,我虽然没有正式宣布全时间,却已开始尽全时间的功用了),一直到去年底,已经服事主二十五年了。在二〇〇五年一月一日清晨三点,我起来祷告主说:“主啊,已过的二十五年,我觉得很有价值? 这一路与你同行,手拉着手,真是甘甜无比。外面是服事人和事? 里面却是服事你?真是甜美。主,我丝毫不留恋这世界,一切都已完全奉献。但你若怜悯我,求你再给我二十五年,使我再活一次那么有价值的日子,这是我唯一的盼望。”我不知道主有没有听我的祷告。但无论如何?是主的怜悯叫我能够服事主直到如今,我从深处感谢主。我就交通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