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教士(Elizabeth P. Rademacher)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上海的传教士,现今在美国加州亨丁顿滩(Huntington Beach)的教会中服事主。以下是她所作关于倪柝声弟兄的见证。
我最后一次见倪柝声弟兄,已经是48年前的事了。那是在1943年2月间,那时在中国上海租界里的外国人,大都在日本人的管治之下。就在我和其他许多外国人被拘禁的前一天晚上,倪弟兄到我们家里来,事先没有通知;他来看望我们四个西国人时常是这样。我们用过茶点,享受了甜美的交通之后,他递给我一小瓶没有标志的浓缩维他命,是生化药厂制造的,他说:“每天服半滴。”对于一个即将被拘禁不知多久的小姊妹,倪弟兄竟有这样的预先设想和关切!
我第一次听见倪柝声的名字,是在1934年,那时我对他毫无认识。在我的想象中,他是一位长须白发的老人,殊不知他没有比我大多少——他那时不过30岁左右。几年以后,我和一位比我年长的西教士到哈同路参加擘饼聚会和特别聚会,才在那里第一次看见他。
那灵的内住
1938年初,倪柝声弟兄在上海教会领查经聚会,查读关于圣灵的事。我有灵恩派的背景,但对灵恩派感到有点混乱和失望。我渴慕听听倪弟兄所说的,希望在几个困扰我的问题上得着帮助。例如,为什么这么多人宣称得着圣灵的浇灌及其表显,生活却与此不一致?敬虔的生活在哪里?为什么我过的是失败的生活?
主藉着倪柝声弟兄向我所说的话,对我的人生起了革命性的冲激。那天晚上,当我听见他说耶稣成了那灵住在我们里面时,天破晓了!以前主对我似乎离得很远,现今祂在我里面是那么真实。这解决了我基本的难处。如今我能在我里面找到祂。我进一步看见圣灵的工作有两面:外面是恩赐和表显的一面,但更重要的是里面的一面,就是里面的充满,使生命得着变化。
他举了一个很有帮助的例子,给我不可磨灭的印象:一辆载重的车若是轮胎气不足,发动起来可能会使车破毁。这是一幅适当的图画,描绘一个人经历了多次圣灵的浇灌,里面却没有与此相当的圣灵的工作。感谢神,我没有变成一辆“破车”,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我以前所认识的人,至终叫主的名蒙羞。
有一次他作见证,说到他所爱,又为着主放弃的女子。他引用诗篇73篇25节的话说:“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他见证这话成了他的实际。这见证叫我惊讶,我从未听过或见过任何人,能诚实的说这样的话。
国 度
那次的查经结束了,但主在我身上的工作并未停止。在倪弟兄去香港和英国之前的主日晚上,我们六个人在一对传教士夫妇的家里,围绕着火炉聚集。我们以前就有过好几次这样非正式的聚集。通常有不少西国人聚集,一同用饭交通,很渴慕的听倪弟兄用流利的英语讲说国度的事,或回答别人就着他所释放关于圣灵的信息所发的问题。有一次我里面深处忽然有感觉:神站在这里说话!
这是他出国前最后一次的机会,交通他的负担。他开始说:“我想多说一点关于加国度的事。”他在说话当中说了这句话:“主需要传报国度的人。”那时我受了感动,倪弟兄注意到我的反应,就说:“赖姊妹,不要怕。”就是这样藉着主说话的大能,我改变成为另一个人。为着这样一位忠信、谦和、可亲的主仆,赞美主。
其他的回忆
我还记得一些事情,显示他非常实际并周详的爱的关切:有一天倪弟兄和倪师母来访,给我们西教士每人一床丝绵被;好几次被邀到他家吃饭,享受美味、精致的福州名菜;有一次我作了一个非常严重错误的决定,之后与他谈话时,他回答说:“有时甚至我们的错误也是对的。”这叫我大得安慰。
1940年至1943年初,教会生活有一些改变,我们开始在城里不同的地区有较小的分区擘饼和祷告聚会。倪弟兄通常在主日上午和周三晚上供应话语,有时在周五晚上对初信者说话,此外也在特会中说话。我记得他常提到和受恩教士,说他在基督徒生活的早期从她得着很大的帮助。
他话语的职事赐人生命,并且在我里面种下了许多不能磨灭的印象。例如,他论罗马12章1至2节所说的话:“神的旨意不是为着那些未奉献的人。问题在于我是怎么样的人?我是否够资格认识祂的旨意?善良的不都是神的旨意,但神的旨意总是善良的。”又如,他对初信者所说的这段话:“得救而不奉献,就像铁路只有一轨。我们要在属灵的路上往前,二者都不可缺。”还有他论约翰14章6节的这段话:“你所认识的真理,有多少是叫你得自由的?真理就是基督:真理对你若只是‘真理’,就是没有功效的。”
有一篇关于神旨意的信息把我完全征服了。这篇信息描述神从已过永远到将来永远的定旨。他所说的中心思想是这样:在起初只有一个意志——神不受抗衡的意志。然后撒但堕落了,在宇宙中有了第二个意志——背叛的意志。后来神创造人,给人自由意志,能选择与神是一或与撒但是一。在将来的永远里,撒但被扔在火湖之后,宇宙中又再次只有一个意志;但这意志与起初的意志不同,乃是神的意志与人的意志完全调和成为一个意志。
信托他的带领
1942年间,倪柝声弟兄的职事停止了。起先我们不以为奇,因为我们对他的动向和他在别地的事工一向不是很清楚。一周一周的过去,虽然我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停止在哈同路尽职,但我开始觉得有一股暗流。不久,他们也请我们西国人不要参加聚会,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日本人的占领,还是因怕我们被控作间谍。那些日子,倪弟兄有时会突然来看望我们,叫我们欣喜不已。他那时在经营生化药厂,我们却只信靠并信托他的带领。我们怎能审判他?乃是因着他忠信的跟从主并宣扬主的话,我们几个人才被带进荣耀的教会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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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真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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