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柝声神学是洪水猛兽吗?–驳李建安的《严重问题》(二)

 

倪柝声的“人本神学”将“得救”与“得胜”、“基督为救主”与 “基督为主”、“信”与“行”、“天堂”与“国度”、“救恩”和“赏赐”有机衔接,强调人不但要因信得救,更重要的是要因行为得赏。他认为得救是一种“救恩”,就是上帝白白赐给人的礼物。罪人只要凭信心接受基督为救主便可得救,人得救就能进天堂得永生;得胜则是人在接受救恩以后,接受基督为主,为主舍已背十字架,才能得到在千禧年国度里与基督一同作王的赏赐。他说:“当我们作罪人的时候,我们的目标就是得救。当我们得救之后,作了信徒的时候,我们的目标就是赏赐。救恩是为罪人预备的;赏赐是为信徒预备的。人们应当先得着救恩,然后追求赏赐。沉沦的人,应当得救;得救的人,应当得赏。人的得救,乃是因着基督的功劳;人的得赏,乃是因着自己的功绩”(《救恩与赏赐》)。倪柝声甚至断言“神肯拯救无功劳的罪人,神不肯赏赐无功绩的信徒”。(《救恩与赏赐》)。

倪柝声神学的重点并不在“得救”问题上,因为“因信称义”这个著名的论断在1517年宗教改革运动时已经由马丁路德提出并被基督教各宗派普遍接受,倪柝声也将“因信称义”作为圣经的基本教训加以接受。他所关注的是基督教各宗派只强调“信”忽略“行”所带来的“我知道你的行为,按名你是活的,其实是死的”(圣经《启示录》)的严重问题(圣经《启示录》)。倪柝声认为“信”只是基督徒生活的起点。基督徒若只接受基督为救主而不接受基督为主,那么他就是一个属肉体的基督徒,“就是一个已经重生,已经得了神的生命,而又无力胜过他的肉体,反被他的肉体所胜过”并“随从他的魂和体去犯罪,去行事为人的基督徒”(《属灵人》)。因此,倪柝声神学突出强调“信行合一”,就是“一个属肉体的基督徒”如何“成为一个属灵的基督徒”,也就是“人应该怎么做人”成为倪柝声神学的中心。而三元论人性观则是其“人本神学”的基础。

三元论(Trichotomism)顾名思义,就是对人的构造进行“三分法”解释,认为人不是肉体与灵魂的二元复合,而是由灵(Spirit)、魂(Soul)、体(Body)三元构成。倪柝声消化吸收了达秘、宾路易、史百克等西方“小派”神学家的神学思想,形成了自己的三元论神学体系。按照倪柝声的三元论人性观,构成人的灵、魂、体三元素中,身体与物质世界接触,是“世界的知觉”;魂是人格的生命,反映人的独特性,是“自己的知觉”;灵是人与神产生关系的部分,是“神的知觉”,三者功用不同。倪柝声认为由于堕落后人的灵魂体正常次序被彻底地改变了,“灵死了,魂管理全人,照着身体的私欲”(《属灵人》)行出各种罪恶。肉体的罪恶招致神公义的审判,结局就是死。 这个死“就是属灵的死,就是远离神的死”(《属灵人》)。但由于耶稣基督以祂圣洁的人性,代表所有罪恶的人性受死,罪人灵、魂、体所有的罪,都受过了审判。罪人只要以信心‘信入’耶稣基督,“与祂的死联合,才能与祂的复活联合,才能盼望得着永生,就是属灵的生命,(约十七3,)得着重生” (《属灵人》)。有了重生为起点,基督徒的属灵生命就有长大的可能。倪柝声强调:“自从信徒重生之后,圣灵都是住在他里面,要带领他进入属灵的地步,要显现基督在他的生命里,要教导他,要叫他成圣的”(《属灵人》)。他认为“属灵的基督徒”就是“一位让圣灵在他的灵里运行的基督徒。他接受有人位的圣灵,居在他自己的灵里。他让圣灵所赐的生命供给他以一切行事为人的能力。他乃是支取圣灵的能力,以生活在世上的。他生活在地上,不寻求自己的意思,乃是寻求他主的意思;他在事奉神的事上,不凭着自己的聪明,而有什么打算、计划、和布置;同时,他所有生活的原则,不再受情感的支配和影响,乃是冷静的在灵中活着。”(《属灵人》)

对倪柝声人本神学的意义,西方倪柝声神学研究者 Robert Kingston Wetmore 从批判西方基督教神学只注重冷冰冰的教义出发,指出,“有教义没有圣洁比愚昧无知更要不得 — 这是一种罪。因此,基督徒实际生活在倪氏神学里占了一席重要位置,而教义的讨论只在能够激发敬虔时才有价值”(李建安)

有趣的是,当西方基督教研究者充分肯定倪柝声人本神学的现实意义时,李建安等华人“神学家”却以西方主流基督教神学(加尔文神学)的卫道士自居,以二元论人性观和神本神学为依据,不约而同地指责倪柝声以三元论为基础的人本神学来源于西方基督教界的“小派”思想,并与圣经原则“相左”,以此判定其为“旁门左道”,“华人的诺斯替主义者”,企图推翻倪柝声神学存在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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